失忆蝴蝶01
灵感来源于陈奕迅的那首《失忆蝴蝶》:并未在一起,亦无从离弃
前言:可能会有OCC(设定酒吧是真do……),然后这篇文也会有各种古早狗血梗的结合,是的,你能想到最俗最烂的梗都会出现(包括但不限于真假失忆、车祸、你不能捐等等),不喜请叉,谢谢啦
誓要让每一个回旋镖都扎到孟总的身上!
01菩萨啊,我要如何才能赎清这罪孽
直到在暴雨里看到孟宴臣车子后座的那对夫妇,叶子才幡然醒悟,原来孟宴臣的善良,真的是神爱世人的平等,是她误会了,才会将他对自己的善意理解为偏爱。
望着远去的车子,叶子终于对自己那份痴心妄想的爱意释然了,但又同时陷入了更深的纠结里。
老天啊,她究竟都做了些什么,去伤害一个那么良善的人。
羞愧至极的叶子仰起头来,任由暴雨冲刷着自己的脸。
菩萨啊,我要如何才能赎清这罪孽。
……
雨中重逢的那一刻,孟宴臣也对叶子有了新的认识。那么瘦弱的一个身躯,在风雨的夹击中几乎就要立不住脚,可为了一个掉了的下水道井盖,她愣是在风雨中飘摇了这么久。他突然意识到之前的自己究竟有多卑劣与狭隘,竟把一个善良的女孩想得这么坏。他想,他至少应该跟她说声抱歉。于是一把那对夫妇送到医院,他就掉头回去找她了。
可他最后还是没有接上她。
那段路封路了,没人说得清是因为什么原因。有说市政的人过来修路的,也有说消防的人过来救援翻车的共享单车运输车的。
总之,没人再看见那个穿着黄色雨衣的女孩。
那片叶子,就这么无声无息地飘走了。
像他曾经那句轻飘飘的“走开”一样。
他再也没能收到她的消息。
……
四年后,许沁和肖一骁都相继结婚,有了自己的孩子,只有还是孤家寡人的孟宴臣仍要面对母亲付闻樱的花式催婚。
助手陈铭宇送进来一个信封,里面是橙枫美术馆的画展门票。
“又是付女士让你送来的?”孟宴臣斜睨了助手一眼。
“老板……”陈铭宇也是有苦难言,这一家三口,哪个他也得罪不起。
“你最好知道谁是你老板,出去吧。”
“好的,老板。”陈铭宇如释重负地赶紧开溜。
又是画展,付女士也不怕他重蹈那年青禾美术馆的覆辙。
走了个顾小曼,又来了个沈安安。
孟宴臣随手将那个信封扔到一边。
心里虽是烦躁抗拒的,但三十多年来的体面已经刻进他的骨子里,他还是去赴约了。
毕竟,比起付女士的好一顿念,他宁愿选择听话宁人。
橙枫美术馆是燕城新开的一家美术馆,最新的那个画展更是掀起了一股打卡热潮,他就当去看看这个画展到底是不是真的配得上这份名气吧。
不过孟宴臣没等来沈安安,倒先碰上了肖一骁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你以为我乐意来啊,我还想多陪我女儿会儿呢,还不是婶婶非要我过来看着你,怕你又造出什么幺蛾子来。你说说你,这都搞砸了多少个了!我可跟你说啊,婶婶这回发话了,一定要让你安定下来,要不然我们一个也消停不了,沁儿和我老婆也都在医院给你留意着呢……”肖一骁的嘴一旦开腔,就停不下了。
孟宴臣有些不耐烦地躲开他,去看别的画。
“你说想送姐姐的就是这幅画?”
“嗯,你觉得怎么样?”
“画面内容看着是挺其温馨的,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什么?”
“可是用色却是灰调为主,而且画面大部分是在阴影里,只有一小块有光照,朦朦胧胧的,像是一种幻想,又像是只是表面上的其乐融融……”
这女生的声音语调,像极了当初的那句“缅怀应该放在心里,而不是挂在墙上”。
孟宴臣加快了脚步,去寻找这声音的源头。
“哎,你去哪儿?”肖一骁也追了上去。
孟宴臣终于停下脚步,他看到了那副画,也看到了站在画前那对情侣的背影。
莫名其妙的,他看这幅画,也有和那个女孩相似的感受。
“其实我也不太懂画,只是姐姐家的装修用色比较明亮,我觉得这幅画好像不太合适。”
“我觉得你说得对。”男孩侧首,宠溺地将女孩搂入自己的怀里。
“你杵这儿看什么呢?”肖一骁追了上来。
前面的那对情侣刚好要离开,两人手挽手转过身来时,肖一骁惊呼了一声:“叶子?”
孟宴臣同样惊诧,他在心里想过会是这个答案,因此走过来的脚步都带了点雀跃。
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,那个曾经围着他转、眼里只有他的女孩,那个最懂他的叶子啊,如今正亲昵地挽着别的男人的手,笑眼弯弯。
曾经她说,他可以来见识下她的活力。
他拒绝了。
而现在,他见到了,却也好像错过了。
一种难以言说的遗憾。
孟宴臣直勾勾地盯着朝出口方向走去的叶子,终于对视上时,她竟然没有了当初的那种尴尬与局促。
她的笑容还是那样灿烂,短暂对视后,视线又自然转移,回到她身边的男人身上。
他觉得奇怪,旁边的肖一骁又开始为他义愤填膺:“这个女人,她是怎么还敢出现在你面前的!”
可只有孟宴臣自己心里清楚,那个晚上,他也算不得清白。
出人意料的是,当叶子的视线移开,她身边男人的视线却落到了他和肖一骁这里,并快步朝他们走来。
“孟董,肖总,这么巧,您二位也来看这个画展啊……这位是我的未婚妻,叶子,”他又向怀里的叶子介绍道:“叶子,这位就是我之前提过的国坤集团的孟董,这位是肖总。”
未婚妻?孟宴臣还没能好好消化这条消息的时候,叶子就乖巧地向面前的两人微微鞠躬并柔声问候:“孟董好,肖总好。”
这又是什么情况?
这个女人,是怎么能做到脸不红气不喘地跟他们这么打招呼的,肖一骁弄不明白,转过头来看孟宴臣的反应。
可孟宴臣同样没缓过来。
但之后肖一骁为此找到了个合适的理由。
“她可能就是在装不认识,这女人就是能装,要不当初能把你骗成那样?对了,那个过来打招呼的男的,谁啊?”
“高康实业的接班人,莫以诚。”孟宴臣有些心不在焉。
“接了流景度假村项目的那个?”
孟宴臣点了点头。
“这叶子可以啊,这就又攀上了一根高枝儿。”
“你不觉得,叶子好像变了吗?”
“变哪儿了,动脸了?”
孟宴臣冷眼瞥了眼肖一骁,抬脚离开。
“哎,你又去哪儿,那沈安安还没见上呢!”
“是她自己不守时!”
为什么叶子还是那个叶子,明明什么都没有变,却又好像都变了。
“陈铭宇,帮我调查个人。”
……
察觉到寒暄时气氛诡异的,还有莫以诚。
走去停车场的路上,他忍不住向怀里的叶子求证,问她是不是之前就认识孟宴臣和肖一骁。
“没有啊,我怎么可能认识那么高阶层的人,”叶子挽了挽耳边的头发,转过身来:“但他们打量我的眼神是有点奇怪,难道我应该认识他们?”
“那之前你也不帮我打点打点关系。” 莫以诚使坏似的挠起叶子的痒痒来。
“痒,痒,你停手!可能是我大众脸吧,人家大概率是认错了。哎,我看到我们的车了!”叶子挣脱出莫以诚的怀抱,轻快地朝他们的车子跑去。
然而莫以诚却没有丝毫喜悦,他不安地大喘了一口气。
刚才那个招呼,他不该去打的。